“冯文邈要外迁,任淇州参军。你要去送送他吗?”
谢承思从外间回来,一边平伸着手,任人为他更衣,一边问降香。
他形色如常,从不在她面前提起孩子。
仿佛她根本没有伤害他,仿佛她根本没有生下他。
仿佛他们是一对最平常不过的,没有孩子的恩爱夫妻。
“不了吧……”降香摇头。
她算冯文邈的什幺朋友?早在温府花园里,他说出那番话,其中断交的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
况且长亭送别,到场的都是他熟稔的同僚亲友。她又算什幺?到时候面面相觑,大家都尴尬。
她从来都是一个识趣的人。
谢承思像是预料她心中所想:“不是叫你跟别人一道去送,是我请他与你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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