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陈谊发烧了。
梦里又是一个月圆夜,陈谊一开门,是散发着灰白色的光芒的露尔。
“露尔?”陈谊探头看了看门外左右,将她拉进屋,关上门,“怎幺站在外面也不敲门。”
哦,那是个雨天,露尔的头发湿漉漉的。陈谊拿了干净毛巾,倒了热茶,擡腕想探探她的额头温度,她却握住了自己的手。
“文岐。”露尔擡眼看着自己,那是很令人痛苦的眼神,是骆驼会看着最后一根稻草的眼神,哀伤如江南梅雨期的潮气无处不在、无计可施。她的脸一定有些潮红,眼眶也是,晶莹的泪一颗一颗地顺着无暇的脸向下落,像破晓前的流星。
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大祭司算过,我有五成的几率能离开,失败则必死无疑。”露尔用力地握着自己的手,她淡粉色的指甲泛白,好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和贺枫君里…你是我成功的那五成吗?你能带我走吗?”
“我没有这个能力,露尔。”陈谊弯着腰回握住她的手,语气轻柔。
“贺枫君有是吗?”
露尔手指弯曲,指甲几乎要嵌进陈谊的皮肉里,她声音颤抖着再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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