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灵堂里,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透明的玻璃椅子,黑白相间的纱帘,最为艳丽的可能只有沈珈手里捧着的花束——黄白交错的菊花。
越过人群,很轻易就能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立在灵堂的一侧,徐晋穿着得体的黑西装,却仍掩盖不了苍白的脸色。
徐晋看到沈珈的时候什幺也没说,只是压下了身子,环上她的腰,双臂收紧,捧在手里的花束因为放在胸前被挤压得变了形。
他将头靠在她瘦削的肩上,眼底有些发热,但不过几秒而已。
他克制地擡头起身,手指摩擦着她捧花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让她先到一旁坐着休息。
她应了一声,一转头便对上徐铭溪的视线,下意识向他点头问好,便再没了下文。
他也没什幺反应,只是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低下了头,碎发因为灯光的照射在额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她坐到一侧离他们不远的椅子上,灵堂总是透着一股压抑又沉重的气息,徐晋的样子看着实在是不太好,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晕倒,难免让她担心。
可是她担心错了,或者说是她没那幺在意的缘故,先倒下的人竟然是徐铭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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