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林海遍布着泥沼和瘴气,碧月池往外,除了一条时断时续的小径,再没有任何道路。
子微先元面色灰白,目光却冷静而专注。
他仔细抹去古元剑上的血迹,灵活而有力的手指没有丝毫颤抖。
在他腰后,一条手掌宽的伤口斜贯半个腰身,整个血咒被他用剑生生割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绘上去的。”鹤舞说道:“没有颜色也没有痕迹,而且只在它需要的鲜血进入时才会发作。”
子微先元将剑纳入鞘中,恨恨道:“我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整整十天,就像一枚棋子被人来回摆布。”从种下血咒,到改道碧月池,再到受伤,使大祭司必须施术医治,他每一步都在人算计中。
鹤舞给他敷了药,裹上伤口,“幸好你肩上的刀伤已经愈合,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声音低落下来,“不知大祭司现在怎么样了。”
子微先元心口微微一痛。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个年轻人如何能突入他的心神,又毫无痕迹地在他身上留下血咒。
事实上,在他伏袭逼供的整个过程中,那个年轻人没有任何举动能瞒过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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