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梅订了去青岛的机票,等周韫出差回来后,她已经离开了。
周韫看着韩月梅留下的堆放在客厅的家乡土特产,她无奈笑笑:“只有这些东西能证明她来过了。”
周时钦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拥住周韫,他的手臂却有力,周韫挣脱不开。
“我才离开三天,你就这幺想?”她好笑地捏了捏周时钦的脸颊,“怎幺胖了。”
周时钦嘟着嘴说:“这几天,外婆非要亲自下厨。”
周韫自然想到韩月梅女士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强迫周时钦将饭菜一扫而空。
“外婆走时,留下句话。”周时钦突然开口,“她说,你既然放下了,那就好好生活。外婆还说,你要幸福。”
周韫盯着玻璃窗,檐上一只麻雀正在欢快地蹦跶,过了秋就是寒冬了,北京的冬天向来残酷,容不下这样一只可怜的鸟雀。
可那只麻雀依旧在欢快地叫唤,不急着南迁,或者说已经错过了南迁,反而有种享受最后生命的自洽。
周韫想到了自己刚毕业那一年,挤在北京每月租金一千的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没有窗子可以看到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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