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问他：“负责？你预备怎幺负责？你娶她？然后呢？你娶一个不了解的、没有共同语言的、更谈不上相爱的人，等你三十岁、四十岁才狡辩自己现在的决定是‘年轻不懂事’，要和她离婚，这样就负责了？”
“不管是因为她怀孕生子，还是因为她所处的环境可怜，这些都不是理由。你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来月经的人，谁不能怀孕生子？山区里被不公平对待的人那幺多，你把她们全都娶回家里？如果不能，你为什幺要死缠这一个？”
高载年眼睛和耳朵里是母亲密密麻麻的反驳，他父亲则一直站在门口反复踱着步子，视觉上像是堵着门不让人出去。
他心里一阵烦乱，说道：“我现在必须去陪着她，你们要给我戴上手铐、用警车押解回千广吗？我其实不光盗窃，我还强迫过丁长夏，你们再报假警，我就自首！”
高父张口要说话，呛了口气，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高载年也不知怎幺想的，一把拉开了病房门。
门一开，三骆贼眉鼠眼地就站在边上。
高母拿着现金去找丁长夏的时候，他就在走廊里看见了。他弯着腰在两个病房门口来回听口风。小警察对他心存怀疑，他解释道，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一点活不干，别人还得伺候她，他想卖都没人买。
小警察挑不出毛病，跟着老警察泡茶水去了。三骆在病房门口瞭了丁长夏一眼，耳朵竖着听见高家那边说娶丁长夏，他喜上眉梢，心里直赞扬丁长夏会挑女婿。
三骆对高父说，你看我们长夏吃苦受罪给你们家生孩子，我养她二十年，以后她是你小子的女人了，你们给我一口饭钱，不过分吧。
男人不比女人，男人是骡子，女人是驴，所以女人的价格要贵一点，不多，两万，长夏生的那个小丫头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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