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6.17 暴雨
哥哥的领带泡在我的牛奶杯里,雪松香混着三聚氰胺。生日礼物是把裁纸刀,此刻正抵着他喉结睡觉。多公平,他掐我脖子教呼吸,我教他血管跳探戈。
-
巴塞罗那的黄昏像一块被红酒浸透的绸缎,湿漉漉地贴在天际。
废弃教堂改造的“地狱画廊”外,人群如蚁群般蠕动,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兴奋与不安。
林绾,这位年仅22岁便以《血色鸢尾》系列震惊欧洲艺术界的华裔新锐,再次以挑衅的姿态撕开上流社会的伪善面纱。
三年前,她以一组用家族走私象牙雕刻的《罪胎》斩获威尼斯双年展“最受争议艺术家”称号,如今,她的行为艺术《弑母》未展先火,社交媒体上已炸开“踏血看展”的猎奇狂欢。
画廊门口,林绾一袭黑色蕾丝长裙,裙摆如乌鸦羽翼般垂坠,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站在台阶上,唇角含笑,眼神却冷得像冰窖里的刀锋。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角落里的江野身上,那个华人商会的私生子,正斜倚在罗马柱旁,指尖捏着一只香槟杯,杯口被捏得微微发颤。他生了一双极矛盾的眼,眼尾上挑似狐狸,瞳仁却黑得发狠,像被淬过火的刀尖。
敞开的黑衬衫领口下,一道狰狞疤痕从锁骨蜿蜒至胸口,那是三年前争夺继承权时留下的“勋章”。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