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都（三）哥哥，你亲自教给了我杀死你的方法吗

伯塔对于“换件衣服”的理解，是“随便冲进路边一户人家强抢两件衣服”。就在他翻箱倒柜的时候，奈娜拎着先前被撕烂的裙摆，尴尬地伫立在一旁，忍不住向房屋的主人致歉：“不好意思……”

正悠然抽着烟斗的老人指了指伯塔留在桌上的五十个金币，用沙哑的声音说：“小姐，为了这个，你们把整个衣柜拿走都可以。”

那幺，他当然也可以为了更高的赏金向其他人出卖与他们相关的情报。奈娜心想。

老人一人独居，家里并没有任何女性的服饰，于是奈娜也跟着换上了男装，看起来有些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换好衣服并简单清洗了一下脸后，伯塔再度拉着奈娜出发，走前还突发奇想地给她安上了一顶花昵帽。

两人在黑暗中的小路快步走着，月光和影子是他们唯一的同伴，风带来花的夜香，奈娜非常仔细地去看，才发现那香味来自远处新城内种着的大片的黑色郁金香田——看来利维是要将安息十日的黑色准则贯彻到底。

莫名不详的感觉笼罩着她，她低声对伯塔说：“我们现在真的有时间耗在外面吗？我敢和您打赌，我们过几个小时就会成为全城皆知的通缉犯。”

“那有什幺大不了的，”伯塔毫不在意地说，“我是前共和国执政官的儿子，只要回到了这里，迟早会有人认出来的。”

奈娜重重叹了口气，越来越觉得所谓的复仇完全不切实际，必然成功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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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玫瑰旅馆位于老城一个隐蔽的小巷之中，从外面看去，这里似乎早已不再营业，窗户全被黑色的油纸密封起来，门与挂在上面的锁也都是一副破旧不堪的模样，但对于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来说，这里是夜晚的天堂，一座由酒窖改造而成的地下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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