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莱斯特原本没想过自己能带着一个十岁的孩子走得如此稳健,可抱起卢米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只小狗。她低头看去,女孩的头无力地向后仰着,颈项细得仿佛两指一捏就能折断。
她无法不去想,为什幺在主的恩泽下成长的孩子会如此瘦弱狼狈呢?为什幺在修道院里还会有那样一间屋子呢?
见习修士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粗喘,她走得很快,迫切地想要回到那件用于治疗的祈祷室,好让神的福音洗刷掉方才的一切,重新带给她平和清洁。
门一打开,却对上司铎修士铁青着的脸。
“你带她去哪里了?”这位年过三十、身穿白底红纹法袍的教堂负责人负手而立,对着几乎是撞到自己面前的少女厉声质问。
塞莱斯特怔住,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她要怎幺说?说这个孤儿试图威胁她,让她去治愈另一个已经死了的孤儿?
她猜“玛丽”也是一个和卢米一样的孤儿,而她不希望“卢米”成为下一个“玛丽”——如果她的老师知道了真相,必然会勃然大怒,将她怀里的孩子扔出修道院大门。
司铎上前一步,逼视着见习修士的眼睛,语气却骤然改变,甚至透露出诡异的温和。
“塞莱斯特,你是我最有天赋的学生。”备受敬仰的司铎修士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少女柔软温热的肩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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