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环写字楼在暴雨中摇晃,张永贤踩在力诚律师事务所的大理石地面,站定在前台亮出证件,“我找程大状。”
秘书敲开门的时候,听见真皮转椅吱呀转动的声响,程悦心正坐在办公桌整理文件,黑色套装衬得脖颈格外细长,像极了阿鬼尸检报告里那道被伪装成缢痕的勒印。
“程大状很忙?”张永贤径直坐在程悦心对面的椅子上,“阿鬼今早死在拘留所。”
翻页的声音停住,程悦心擡起头,“张SIR专程来报丧?”
“死状很干净,脚尖刚好够到床板。”
“警署新闻稿说‘畏罪自杀’,写得比我辩护词还漂亮。”
张永贤身体前倾,手掌压住她摊开的案卷,手拿开是程伟名殉职的新闻剪报,“程SIR最憎黑白勾结,要是他知道女儿帮社团做事...”
程悦心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看向张永贤的眸光比解剖台上的不锈钢器械更冷,“档案里写得很清楚,\"程悦心打开笔盖,笔尖在「零件故障」四个字上打了个叉,“差人连谋杀和意外都分不清,难怪现在要靠吓唬律师来破案?”
\"程大状慎言。\"他抓起剪报起身,\"有些车祸...翻出来会压死太多人。\"
“所以警队总爱用「意外」结案,就像阿鬼的‘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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