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江予的锁骨处投下一道蜿蜒的金线。孟以晚盯着那道晃动的光斑,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正与空调嗡鸣共振。
“晚晚。”低哑的声线擦过耳膜时,她指尖触电般蜷缩起来。这是江予第一次唤她小名,尾音裹着情欲未褪的砂砾感,像滚烫的威士忌浇在冰面上。
被单滑落的声音窸窣作响。江予的掌心贴着腰线游走时,孟以晚闻到他腕间薄荷香混着荷尔蒙的气息。
窗帘突然被风掀起,她瞥见镜中两人交叠的剪影——他骨节分明的手正带着她的,在晨光里划出暖昧的弧度。
“别分心。”耳垂突然被湿热包裹,她惊喘着后仰,后颈撞进他带着薄汗的胸膛。套弄声逐渐黏稠,她数着窗帘被风掀起的次数,直到手腕酸麻得像是要融化在他掌心里。
“好了没呀…”尾音带着她自己都陌生的甜腻。话音刚落,耳尖就被犬齿不轻不重地咬住,激得她腰肢发软。身下床单早已洇开深色水痕,空调风掠过时激起细小的战栗。
她灵机一动,偏头将唇贴上他泛红的耳廓:“快点哦,宝宝~”
空气凝固了半秒。掌心里的脉动骤然失控,白浊溅上指尖时,她狡黠地眯起眼。
江予潮红的脖颈暴起青筋,喘息声混着几声模糊的脏话,向来淡漠的眉眼此刻湿漉漉地瞪着她:“……你故意的?”
“一点小伎俩,不足为奇。”孟以晚跳下床时腿根还在打颤,却在瞥见浴室里湿漉漉的衬衫时僵住,她正盘算着该如何是好,身后突然响起吹风机的嗡鸣。
江予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笨拙地抖开她的百褶裙。
暖黄光晕里,他垂眸摆弄衣物的模样竟透出几分虔诚。水珠在热风中蒸腾成雾气,她看见他冷白肌肤上还留着几道新鲜抓痕—一那是二十分钟前自己情动时留下的。
“谢谢。”她接过尚带余温的衣物,鬼使神差地补了句:“你这幺会照顾人,当丈夫肯定很称职。”话音未落就后悔了,因为江予整理床单的手指蓦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逃出酒店时已近两点,七月的热浪卷着蝉鸣扑面而来。孟以晚踩着上课铃冲进阶梯教室,后颈还残留着被啃咬的酥麻感。视线扫过黑压压的人头,后排有人正在朝她招手。
“孟大小姐终于舍得来了?”陆思妍晃了晃手机,“刚刚给你打了12个电话,老实交代,在干什幺呀?”
孟以晚手忙脚乱地扣紧衬衫最上端的纽扣:“没看手机呢,开了静音。”
陆思妍狐疑地打量她泛红的耳尖,选择了转移话题:“周末你回家吗?”
孟以晚想到了什幺,点了点头,偶然间瞥见百褶裙鼓起一块,她摸索到口袋里江予的手表。
与此同时,酒店顶层的落地窗前,江予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记录皱眉。
对话框里躺着孟以晚半小时前发来的AA房费,备注栏写着公事公办的“谢谢款待”。
他忽然想起女孩逃跑时散开的长发,发丝扫过他脸颊的触感还留在记忆里。
他将转账退还,指尖悬在键盘上良久,最终把原本的“下次见”删掉,重新输入:“过几天可以再见一面吗……”
发送键迟迟没有按下,窗外云影掠过他紧抿的唇角,在地毯上拖出长长的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