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吃到将近尾声，三人开始闲聊。

Charles问到他们今天逛街收获如何，有没有买到心仪的衣服？

程佩仪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阴招，只说让沈卓言今晚亲自给Charles看看他们的收获。

Charles看向沈卓言，沈卓言一瞬间脸色爆红。

Charles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凑近沈卓言耳边低声说他很期待，或者说，他很迫不及待。

结过帐，程佩仪去了饭店前台打电话给司机请他来送他们回酒店。

回到酒店大堂，三人分开。程佩仪向沈卓言他们告别，等他们转身后又喊道：“Lucas!   Watch   your   asssss～”   （沈卓言，小心你的屁屁）

沈卓言被她一句话激得头也不敢回，牵起Charles的手朝电梯狂奔。

程佩仪回房间放好了今天的战利品，眼看才八点，决定夜泳一下再回来吃掉她打包的宵夜。

天才的决定，她想。这样可以100%抵消吃夜宵会长胖的风险，风险管理专家程女士换好比基尼披上浴袍便下楼去了游泳池。

但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游泳三分钟以后程女士发现天好黑水好冷风好大，池边酒吧的炸薯条好香。于是她果断出水在酒吧坐下，叫了一份炸薯条配上ranch   sauce。

嚼嚼嚼，唔，薯条真是好香香。

过了一会儿旁边来了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个女生看清程佩仪的脸后过来跟她打招呼。

程佩仪认出这是之前一起上经济学课的阿Wing，不禁感叹世界真是小。于是一群人很快打成一片，开始喝酒猜拳，玩到十一点池边酒吧关门不够还要继续转场。

凌晨两点，程佩仪惦记起房间冰柜里的冰燕窝。与朋友们告别，相互交换过房间号约好明天在前台留下口信，明晚还要一起玩。

程佩仪紧紧身上的浴袍，朝房间走去。

只是她觉得奇怪，开门后房间内漆黑一片，明明自己出去之前并没有关灯。

她透过窗外映进来的光隐隐约约看见沙发上坐了个人，吓得她酒醒了一半。

一把按开手边的灯光总开关，脱口而出：“丢你老母，边撚个？（cnm，谁啊？）”

沙发上的男人转过身来，看着程佩仪缓缓道：“程小姐，你行埋嚟d睇咪知咯。（程小姐，走近点看看就知道了。）”男人声音低沉，她觉得有些耳熟。

借着被吓醒了一半的酒看清是程绍棠以后松了口气，关上门后问他干嘛不开灯，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

程绍棠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紧紧扶住程佩仪两边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不解释一下吗？程小姐。”

程绍棠此刻只想杀了沈卓言，杀了所有接近过，教坏过程佩仪的人。再把她带回家好好关起来，让她好好解释。只要她解释，他就理解。

不对，他不理解。Hello？在吗？

有人能告诉他在他心里纯洁无暇的小白花妹妹，为什幺只是读了一年大学就学会说脏话，还玩到深夜才带着一身烟酒味在酒店房间出现。

难道他每个月挤出时间去香港看她的时候她都是在扮乖巧，只是为了等他离开香港再每晚泡吧？

还有她的购物袋里的东西，程绍棠只是想帮妹妹收拾一下，却好像被雷劈了一次又一次。

那些东西就是所谓的镶满宝石的“裙子”吗？那是裙子？程绍棠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只怕多看一眼会当即气晕过去。

他忍下怒火，关上灯自己坐在被黑暗包围的沙发上沉思是否对于程佩仪太过放纵。又或者最近生意实在太忙，对程佩仪少了关注。

不知坐了多久，房间门打开，随之而来的是程佩仪脱口而出的脏话。

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吗？

程绍棠看着眼前头发还湿漉漉的，散发着阵阵烟酒味的妹妹，期待程佩仪能说出些不会让自己想要立马把她永远关起来的话。

程佩仪却直直对上他的视线：“解释什幺？解释我私底下就是烟酒都来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程家人都这样。”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手包，掏出一盒细烟叼出一根点燃。

程绍棠隔着袅袅升起的烟雾看着妹妹，他只恨自己没能二十四小时跟着她，才让她有机会被人带坏。

一定不是妹妹的错，妹妹永远不会错，他想。

程佩仪向程绍棠走去，熟练地吐了口烟圈，左手擡起摸上程绍棠的脸。

“哥，你老了，但我觉得我还是想跟你做的。”

做？做什幺？做爱吗？

程绍棠觉得自己疯了，或者是什幺竞争对手派人整容成程佩仪的样子想要毁掉他，想要他认为自己疯了，真是朴实的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