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继续了……”
夏安安蜷缩在浴缸的“尽头”像个小肉球。
“对不起姨父,我错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有什幺错!
拜托,她只是露露肉而已好吧?狗男人饱了眼福还卖乖,倒教训起她来了。真是既要又要!
但看周易安大发雷霆的样子,她好女不吃眼前亏,先放低姿态安抚他一下下也没什幺。
毕竟他长期和小姨没那方面的生活,憋坏了。今天被她三下两下就祸祸得暴跳如雷,也是可怜。
唉~算了,不闹他了。
夏安安认错态度良好,“姨父,我就是一时贪玩,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刚才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怂。夏安安把反差拿捏得妥妥的。
遇事儿她有三件宝——认错、求饶、哭花脸。
她都装可怜了,还要怎样?
果然,片刻过后,头上巨大的阴影消散了,而眼前的光线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周易安停止逼近。
夏安安:?
就这儿?
老实说她有点子失望。
刚才不明就里时她的确有一丢丢害怕,她怕被周易安家暴。
但情绪稳定过后,她还蛮期待他接下来会对她做什幺的。
难不成他真会在浴缸里把她“就地正法”?小姨知道了会不会当场暴毙?
夏安安想想都觉得痛快。
那年初夏日,当她远远看到小姨带着周易安回家省亲时,一个好主意油然而生。
没错,所谓意外都是人为制造的。
看小姨一路进村一脸洋洋得意,她兔子都懒得逮了。
不就是嫁了个高富帅吗?至于那幺嘚瑟吗?
周易安从前可是她妈妈的男人!
虽然妈妈没了,可女儿还在呢!
夏安安把兔子往他们途径的路上一扔,解开了胸前的扣子。
“拦住那只兔子!”她大叫一声后朝周易安径直扑了过去。
周易安倒地,她趁势压身而上。
四目交汇,火光潋滟,有那幺一瞬她看到他琥铂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春意。
但那春意不是村里汉子们的色急,而是柔情。
他好像真的心疼她摔了,摔得袒胸露乳、衣不蔽体。
他当即脱下衬衣给她披上,还帮她把裤子上的泥灰拍掉,并投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小心。”他话语轻柔,声音磁性,如同春日里的清风,拂掉了她浑身的燥意。
这个姨父她就没见过几次。为数不多的见面他都不苟言笑。
哪怕在和夏晴的回门酒宴上,他也好像被逼婚一样,全程黑脸。
可撞疼他了,他反而不气不恼,还对她笑。难道是看她露肉,他喜欢?
浴缸里的水哗啦哗啦作响,打断了夏安安的遐想。
不一会儿她感觉头顶凉凉的,不由得一颤。
什幺东西?
她擡手一摸,摸得一手丝滑。再一看,指尖的东西白白的、黏黏的。
“不会是……姨父的……”她有点兴奋,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类起源?”
而等两指将粘液搓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原来是洗发液。
唉~她又失望了。
还以为对着她肉感十足的美背他能干出点不体面的事出来。哪知……
“老古板!”夏安安悄声骂他。紧接着就有轻微的力道在她头皮上游走开来。
这是干嘛?
她扭头望他,哪知他沉声道:“别动。”
“哦。”她只有纹丝不动,任他那双钢琴手不断在她发丝间穿行、轻揉、来回往复,带起泡沫无数。
嗯,这个tony还不错~
她微闭双目,抱膝坐在浴缸里,而他在后方跪着给她清理发丝。
手上的动作带起了身体的晃动,他紧致的小腹不时贴在她脊背上,一下一下。
腹肌分明,胸肌突出。
不用手,用背夏安安都能知道他最近练得有多勤,因为每处与她肌肤相触的地方全都硬邦邦的。
“姨父,好硬哦~”她夸他。
可他指尖却是温柔的,那一下下正中穴位的按压舒缓了她因为哭得太多而引起的偏头痛。
她不敢想,如果他对她再做点什幺别的,她会不会死?
“躺下。”他的命令不容置喙,夏安安没反嘴,亦不敢不从。
她仰倒在他腿上,迎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目光里尽是无奈和责备,像一位老父亲看着自己调皮捣蛋的孩子又打烂了一个花瓶似的。
“爸爸……”她一时失声竟这样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