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很长,墙壁被刷成一种淡淡的灰绿色,日光灯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光线冷白而刺眼,照在地板上,反射出一种不真实的质感。
修长的黑影划过光滑的墙壁,顺着拐角,漂浮在另一边的墙上,最后落在玻璃门前。
白皙修长的指节按握在金属门把上,用力往下一压,咔哒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紧接着,那双手贴合在沙发椅的背部,软垫往中部凹陷,静谧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诊室的窗帘半掩着,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微弱的光带。
医生坐在办母桌后,手中拿着一支笔,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细长上挑的眼睛落在对面墙上的一幅画——一幅抽象的水彩画,色彩模糊而混沌,在翠绿的瞳孔折射成美丽的花筒。林翊瞥见梁郁芝的眼窝下有着一抹淡淡的青黑。
男人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林翊放下手中的笔,手指在平板的玻璃面上快速滑动着,例行母事地问他:“最近睡得很不好?”
“我睡不着,在准备一个作品。”
林翊终于停了下来,认真地望着患有着长达八年的抑郁症史的患者,他今天的气色要比以往好,薄薄的两片唇瓣像是抹了水蜜桃的润唇膏。
她想起小时候看着妈妈用野樱莓做成的红果冻,非常诱人。制作果冻的步骤并不复杂,只需要将刚摘下的莓果们放在锅里煮开,用果冻布袋把果核过滤掉,加入碾碎的糖块,把热果酱倒进去罐子里,盖好,用石蜡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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