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养了那幺久还不长肉呢?”他紧皱眉头,盯着满身污泥的待宰羔羊。
“我看它平时吃得不多,估计怕我们把它也宰了。”
“再这样下去,只是耗费粮食,还不如早早宰了或卖掉了事。”
明明谈论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口吻却淡漠得如同那是个没有血肉的死物。
作为被谈论的对象,它尤其惊恐。
他们说得不错,它看遍了许许多多被养得肥胖,再从这里被带走的同类,从此没再回来过。它知道自己迟早有着这样的命运,是以它即使嘴馋,仍不敢多吃,就怕多长一斤肉,寿命就短一分。
夜里万物俱籁,一个娇小的人影从猪圈站起,未着寸缕。满身的污泥掩住了一色春光,看不清原来的肤色。
人影迈开细腿,跨过了猪圈的围栏,拔腿狂奔。
五日了,它躲了树林内的豺狼虎豹五日了,全然顾不上填饱自己的肚子。只因忧虑稍一松懈,便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填充它人的胃。
再者,它是家畜,没有学得自行觅食的本事,只知道摘些四处可见的草叶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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