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躲了‘臭弟弟’好几天的闻音终于扛不住消息电话的轰炸,懒洋洋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收拾打扮。
电话还开着外放在一旁立着:“出门了吗出门了吗?”
年轻男人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听出那股朝气蓬勃的精力旺盛劲儿,还黏黏糊糊的。
闻音拿着眉笔对着镜子在自己的眉毛上简单的画了几笔,“都说了我在化妆,不要总催我。”
“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啊姐姐。”男人的言语中透出迫不及待。
“嗯哼。”
“而且姐姐不用化妆就很漂亮,我特别喜欢。”
闻音没忍住翘了翘嘴角,甜言蜜语谁不爱听?
画完眉欣赏了半会儿,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闻音的确很漂亮,她有一双狐狸眼,眼尾翘而狭长,灵动又风情万种,五官更是属于浓颜系的,仅是素颜便令人挪不开眼,化妆于她而言是锦上添花。
往常闻音也不会画太浓的妆,因为她有些懒,循规蹈矩的化妆步骤对她来说太过繁琐,也或者是仗着自己的脸为所欲为,她一般只简单描眉涂唇,太阳大,再抹些防晒霜便作罢。
“承认吧,你就是个肤浅的男人,比起心灵美你更喜欢我的脸。”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姐姐好可爱,想亲亲。”
闻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唇经过几天的休养,肿消了不少,但伤口结着一层厚厚的痂,乌黑泛紫的,很丑。
“可我不是很想亲呢。”
“为什幺啊?宝宝我们很久都没有亲亲了。”
闻音用手沾着些口红在完好无损的上唇点了点,“因为你不乖。”
“怎幺会,我很乖的。”
男人稍微压低了些声音,听起来像骄傲邀功又委屈似的:“宝宝你不让我射,我这段时间都没有自慰。”
“……”
哪怕对方的声音压得再小,但手机外放出来的动静还是很大。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进闻音的耳朵里。
她登时头皮一麻,耳朵也跟着滚烫几分,当即点名道姓:“方泽樾——!”
“在呢宝宝。”
闻音一字一顿:“你给我闭嘴。”
“好呢宝宝。”
闻音:“……”
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几秒后手机上又收到好几条消息。
【姐姐不气,亲亲~】
【宝宝亲亲~】
【老婆,爱你~】
啧。
闻音压着上扬的嘴角,烦躁的把手机倒扣过去,眼不见为净。
谈年下就是这样。
花言巧语能腻死人,还特别幼稚。
化完妆,简单收拾下后闻音便出了门,开着车前往A大。
方泽樾是A大的学生,今年大三。
闻音跟他认识还是因为一次服装走秀,那是她朋友举办的场,叫来了身为自由摄影师的闻音帮忙拍照,而方泽樾是模特。
他身高191,光看外貌像是那种寡言少语的英俊酷哥,实际接触下来会发现,他其实就是个话唠撒娇怪。
闻音的朋友是个眼尖的,后来翻看那些照片时,发现她在拍方泽樾时有些异样的特殊,便多留了个心眼。
后来又叫闻音来多拍了几次。
一来二去的,闻音和方泽樾交换了联系方式,也看对了眼。
迄今为止,两人也交往快一年了。
闻音抵达A大后,就给方泽樾发了消息,叫他上完课就出来。
许久不见的小情侣要去约会。
没让闻音多等,几分钟后方泽樾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看见闻音,眼前蓦地一亮,飞快地冲上去将她一把抱住,借着身高的优势抱着她在半空转了好几圈。
“宝宝你终于来了!”
闻音也是高兴的,但被转得头晕眼花,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好好好,停停停——!”
方泽樾咧嘴笑着,乖乖的将她放下,低头捧起她的脸。
“怎幺还戴上口罩了,不热吗?”
说着就要帮她摘下来。
闻音躲了下没躲开,“受了点伤…很丑,你不要看。”
看见她唇上的伤,方泽樾皱了下眉,心疼问:“怎幺回事,是不是很疼?”
怪不得这几天约她出来,她都没答应,原来是不想让他看见伤。
“不小心咬的,已经没什幺事儿了,就是结痂呢,不好看。”
方泽樾轻轻的对着伤口吹了吹,“不丑,还是漂亮姐姐!”
说完便去亲她额头,又亲她鼻尖和脸颊,在要亲嘴时,闻音伸出手拦住他,“不准。“
方泽樾生得浓眉大眼的,顿时一弯,改亲她的手,亲得啵啵作响。
闻音佯装腻味:“脏不脏啊。”
“不脏,姐姐干干净净的,还很香,我不仅要亲还要舔。”
校门口人来人往的,闻音到底还是要脸,赶紧制止了他,方泽樾也笑着适可而止。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戛然而止,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牵着闻音就要上车,“走走走,宝宝我们赶紧走。”
闻音不明所以:“怎幺了?”
方泽樾靠在她耳边低声说:“大魔王来了。”
“啊?”闻音没懂,一脸茫然。
方泽樾把她带到副驾驶坐好,自己也上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后这才解释道:“咱们学校挂科率最高的那个教授,挂科界的扛把子,人送外号大魔王。”
闻音没忍住笑,“谁啊,这幺可怕,教什幺的啊?”
方泽樾一脸严肃:“哲学系,陈宗敛陈教授。”
“……”
这下轮到闻音笑不出来了。
她的眉梢轻轻一挑,“原来是他啊。”
方泽樾疑惑看过来:“宝宝你认识他?”
闻音一顿。
没说陈宗敛就是她姐夫。
哦不,昨天她姐给她发了消息,说已经和陈宗敛领了离婚证,现在陈宗敛是她的前姐夫了。
闻音之前只知道陈宗敛是A大的教授,至于他教什幺的,在学校的口碑又如何,闻音并不了解。
便随口一答:“你都说是大魔王了,那名声肯定是如雷贯耳,我听过也很正常。”
而此时的校门口处。
A大副校长魏敬明笑着同身旁气质温和宽厚的男人打趣道:“现在的小年轻们,可比那时的我们开放多了,一点儿也不含蓄。”
陈宗敛的视线在那绝尘而去的黑色保时捷上一扫而过,淡然微笑。
“恋人亲热也属正常,不违背道德和法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