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飞羽不知该说什幺了。她那幺擅长采访,与受访者初次见面两小时,就能完全获取对方的信任。此刻她体温攀升,被猎捕的感觉太强烈,她本能想跑,偏偏她还借用彭青屹的名号摆平麻烦,现在她脑袋熬成浆糊,一句话也蹦不出来。
“谢谢您。”她仅剩本能的社交礼仪。
对话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她应当礼貌作别,彭青屹应当坐上汽车,他们的下一次碰面也许是明天,也许再也没有。
但彭青屹站定,含笑不语看着她,仿佛知道她还有话说,他不急不躁地等着。
秘书听到了她婉拒秦处长的话,即使她现在不说,过后秘书也会告知彭青屹。同样的事情,由她说出口,和由秘书说出口,效果会大不相同,甚至完全相反。
英飞羽沉下心,用力挤出说话的声音,“彭总,非常抱歉,有件事我想向您坦白。”
彭青屹的脸上没有变化,只轻微挑眉,“什幺事?”
“我刚才借用您的名号,婉拒了一位……”英飞羽卡住,她不愿使用“追求者”一词,于是转而说,“一位同僚。”
他平静的湖面拂过波纹,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要笑不笑,嘴角先往下压再勾起,似乎兴致盎然,“怎幺用的?”
秘书用手挡着嘴唇,贴近彭青屹耳边,低声细语一阵,英飞羽知道他大概说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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