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play

安娜在去年生日收到了一只仓鼠,给它起名叫做斯大林。贝茨鲁科夫死尸般的灰色眼瞳中露出了笑意,牠认同了这种幽默感,而从那笑意中毫不留情地夹杂的讽刺来看,牠并不理解。

作为老板,贝茨鲁科夫大方地同意帮牠的厨师长照顾宠物,把仓鼠笼安置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时间一长,照顾这坨没手掌大的耗子变成了牠自己的担子。亚洲人类小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俨然一个放弃抚养权的甩手家长,她心怀感激,然后理所当然,从此只需付出空闲时间和少量金钱。

“您在干什幺?”当了太久甩手掌柜的安娜起了一大早赶在上班时间之前去看她的鼠孩子,撞见一幅有些恶心的画面。

完全显露出真身的怪物用近乎弯折九十度的姿势扭曲着肌肉蠕动的颈部,苍白的吻部侧贴着桌面,仓鼠从笼子里放出,与那张微张的嘴玩追逐游戏。听到响动的怪物重新塑整脖颈,偏头用空洞的灰色眼窝对向门口,确认来人身份后整个身体便以反生物学的方式萎缩折叠,当一切可疑的声音停止时,人类的意识出现一瞬的混沌,再度清明后,眼前的人着装齐整,仓鼠悠闲地在桌子上溜达。

“督促它运动。”

仓鼠笼缺一个滚轮。本来是有的,但是跑起来太吵,被一个不速之客拆掉了。尤里·谢林。贝茨鲁科夫把这个名字放在臼齿间咬碎,按照某种规律,牠今晚又会来撬墙角。提起懒懒趴下的耗子放回笼子,灰眼睛的生物迟缓地擡了擡眼皮,心中酝酿起一丝浅淡的烦躁:“今天‘食槽’不营业,你跟我出去一趟。”

安娜去厨房包上自己的工具跟在牠身后,心中来来回回骂了几遍。还以为不营业你要给我放假呢,谁家好人还让厨子出外勤?只是这些话她不会讲出口,社会主义国家的人尚且是金钱的奴隶,更何况在社会主义失败国家。正如她老板不知道她心中怎样不满,她也不知道贝茨鲁科夫此刻在琢磨些怎样龌龊的勾当。

外勤的目标在城郊,一阵令人晕眩的黏腻包裹感撕裂开后,她们落在了一具尸体的不远处。被巡刑卫击杀的荒原兽,这种有着大体型却很难被人类感知到的、和妖怪有着亲缘关系的野兽,只要花些钱就可以从它们手里买到所有权制成鲜美的食材。

“动手吧,安娜。”

她从怀里拿出磨得锋利的剔骨刀与放好盐的容器开始放血,那群警卫没有及时通知,被击杀有一段时间的野兽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未能在喉管被割开后为她印上鲜艳的喷溅状花瓣,只在她手上留下一些油污和血迹,也足够漂亮。

之后只余下些拆关节,分割肉,灌制血肠的步骤。

站在一旁看戏贝茨鲁科夫上前去,一阵诡异的扭动声后,腐烂死尸般的怪物张嘴溶解了最后剩下的骨架。

“其实可以带回去炖汤的。”

“你不早说。”

一套工序下来安娜累得头顶微微冒出热气,一张脸几乎憋到红里泛紫。怪物空洞的眼窝正对着她张开喘息的嘴,对着里面隐隐可见的牙齿和软舌。溶解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持续着,贝茨鲁科夫幻觉自己在做一场春梦。今晚要留下她。

裸露着几缕肌肉的吻部倏然靠近,不明成分的液体肉眼可见的分泌,安娜想到野兽骸骨被分解的速度,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擡手要推开,那怪物的头一偏反倒加速了液体滴落。没有想象中灼烧的剧烈疼痛,那团液体只是浸湿了她的衣服,带着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触感让那处身体的轮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贝茨鲁科夫重复了一次令人生厌的化形过程,伸手从她肩上捏掉一撮野兽毛发:“又不会吃了你。”

安娜尴尬地扯起嘴角:“哈哈。”

这牲口多少有点没有边界感。

安娜习惯了牠一向自我的做派,为了钱是忍了又忍,如此包容的人类,还是会在下班时间看到浴室里强行挤入一头怪物的时候面露猪肝色。

她租住的公寓楼不知有多少年了,她怀疑过是联邦时期建成的房子,在住户大多是老年人的情况下还需要在墙上挂上地毯增加隔音。

卫生间潮湿,只有单薄的墙体,在怪物终于将长尾全部滑进门内时,安娜还在担心墙面会突然断开。贝茨鲁科夫平时示人的外貌有一头漂亮柔顺的金发和一张矜贵姣好的脸,奈何这妖怪对自己的“内在美”似乎格外偏爱,质感特殊的皮肤沾上了水后分泌出类似乳液的啫喱状液体,触碰到女人的皮肤,挤压出不怀好意的声响。

“您今天……格外地放纵自己。”随便显露真身像是有暴露癖,这后半句她忍住没说。

淋浴间是一个两头贴着墙的浴缸,安娜不愿多出不必要的水费,从来只站在里面淋浴。仿大理石的材质在润滑后难以站立,她只得扶着那条卷在她腰间的尾巴放弃挣扎。

浴缸小得可怜,阻止了一定程度的活动自由,贝茨鲁科夫尽可能地变着脖颈的角度用吻部去感受她每一寸皮肤的颤栗。长时间呆在厨房的人手上有一股淡淡的洗不掉的油烟味,肚皮上是强烈的沐浴露香气,往上,两团软嫩的乳房到颈部除去沐浴露味还有一股暖融融的柔和气味。牠的舌头舔过泛红的耳垂和颈侧,落在胸前的红果上,引来一阵被压低的呜呜声。而肚皮往下牠舌头够不到的部位早有灵活的长尾末端紧密地顺着肉缝微微打开的空隙贴了上去前后摩擦,弄出分不清是从何处溢出的液体。

尾巴前后摩擦带来的快感细密而不规律,一阵温和的抚慰之后,尾巴尖没有预告地忽然向上顶弄阴蒂,安娜意识尚且清晰,她有意克制自己的声音,还是抵不过尾尖肆无忌惮的挑逗呻吟出声。正是被强烈的快感逼得无措之时,似乎又听到隔壁有些响动,在莫大的羞耻下几欲流泪。

“变回去,拜托……”

几乎是瞬间完成的晕眩后紧接着一个急切的吻。安娜主动试探牠抿起的嘴唇,勾出舌头轻咬纠缠,试图以此堵住喉咙里溢出的声音。牠没有收起自己的长尾,那条东西的颜色在金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狰狞邪恶,仿佛是从精致的外壳里钻出来的另一个生物。它也确实与本体平和的表情不符,卷起人类拖出浴缸,借着她双腿盘在牠腰间的姿势,尖端离开了阴蒂向后探索着隐秘的入口   ,拨开阴唇,试探钻入后浅浅地上下滑动,时而向某个方向勾起制造出一道尖锐的快意,在压倒性的兴奋中混入一丝不会受伤但能保持清醒的痛感。

牠从头发上扯下发带,覆在那双含着一汪眼泪的眼睛上,隔绝了明显的嗔怪和示弱撒娇。

眼前只剩一片令人不安的红色,视线受阻,听觉也隔了水雾般失真起来,只有触感被不自然地放大,牠的长发披散下来,扫到她的胸前,痒得人发颤。尾巴离开了她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安娜只能环住牠的肩膀,双腿更用力地夹紧防止自己掉下去。她忽然意识到,世界上绝大部分脊柱动物的生殖器官都长在后肢与腹部末端之间,哪怕是传说中的神族以及祂们与动物交媾繁衍出的怪物也很大程度地遵守了这个规律。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蹭着什幺东西。

抱着她回到卧室,挂在墙上的厚地毯之一是一大张印着北极熊的现代工业制品,黑色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牠差点笑出声来。

“怎、怎幺了?”

“更喜欢毛茸茸的动物吗?”

安娜不知道牠问这话的目的,干脆闭嘴躺在床上装死,阴道口随即感觉到离开不久的尾巴尖再次进入。光滑、湿润、体温偏低。她在发抖,也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水液被源源不断地勾出。里面的软肉在不停地绞紧,没有被填满的地方叫嚣着空虚的痒意。终于听到身下的人发出难耐的呻吟声,贝茨鲁科夫抽出尾巴尖,将勃起状态的性器官抵在翕张的穴口全部压了进去。

高潮汹涌得可怕,从两腿之间产生的快感直冲大脑,然后潮水般蔓延到全身,与一根完全不属于她的东西却打开了她身体的恐怖交汇在一起,几乎把她钉在床上。贝茨鲁科夫的目光向下落在淫糜的艳色上,那里原本细细的一条缝隙被撑到如花瓣绽开,挤出的蜜液落在床单上洇出一块小小的水渍。如果安娜视线没有受阻,她应该能看见牠那张死人脸也因欢愉而暂时失神的样子。神母在上,牠可没有投诚欢愉之主……不过牠可以理解祂的信徒们。

身体里的性器进入极深,每次只是浅浅抽出,小腹堆积了一股酸胀,勉强保持着人形的生物俯下身将她完全笼罩投下的阴影中贪婪地亲吻,让她在缺氧中逐渐忘记戒备,顶得穴里的软肉只知绞缠挽留。

她流了很多水,下面是,上面也有。眼泪越来越多把蒙在眼前的丝质发带弄得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掀开抹一把,在掌心潮热一片。牠顺手掐了一把脸上的肉,软乎乎的,手感好极了。

“别捏!”安娜用自以为无比凶狠的眼神瞪了过去。

她被肏得乳波摇晃,舌尖微吐,无论怎幺看那眼神都毫无威慑,倒像是欲求不满,尾巴在她屁股上甩出啪的一声脆响,那股子媚意就更甚,扭着腰自己用小穴吮着里面的阴茎喷出一股淫液。

“去了去了,不行了……”她挣扎着要将牠的性器抽离自己的身体,正在高潮的甬道却又被不由分说地挤开。

贝茨鲁科夫的嘴唇动了两下没发出任何声音,牠大约是想遵循兽性发出一些嘶哑的鸣叫,安娜没空细究牠到底想说些什幺,专注与逃离一心埋在阴道中的器官。沉默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以的,别怕。”

尾巴又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然后安抚似的轻轻卷上大腿,实则只为将腿张得更开,以便顶弄最深处的腔口,然后暴力破开。安娜尖叫一声主动加紧对方的腰。她不知道这怪物的体液是否有某种毒性让接触者无论被怎样粗暴对待都不会太痛,只会爽得源源不断喷出淫水。而精致人皮下的怪物也彻底撕开类人的伪装,发情的野兽般不知疲倦地肏弄、灌精,剥夺她对除牠以外一切事物的感知。漂亮的类人皮囊也好,恶心黏腻的怪物也好,要她视觉里只装下牠的身影,听觉只能接收到淫乱的碰撞声,无时无刻为牠为她创造的欲望而沉沦。

隔绝,包括一切通讯。牠瞟了一眼因某条信息亮起几秒的手机屏幕,拿过来彻底关机。

翌日离降临还有一个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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