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

荒原兽的料理吸引了不少非人的食客,“食槽”的二楼没剩几个空位,传菜员几乎是飞一般地朝厨房递入订单又取出餐品,短短半日一头野兽的肉就所剩无多。

或许可以早点下班。安娜趁着摸鱼到一楼看看还有多少人类顾客,却见贝茨鲁科夫站在最里侧的座位旁与那张桌的客人交谈,牠的人脸依旧表情起伏极浅,但安娜远远地也能察觉出一丝不善。

谢林精准地捕捉到楼梯角偷偷张望的身影,了然地移开视线,却“不经意”地泄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贝茨鲁科夫敏锐地回过头,给摸鱼的人抓了个现行,安娜一怔,也没管谢林准备叫住她,转头就跑。

“不要这幺凶,阿伦,她只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奴隶。”察觉到牠身周的气压低了又低,谢林温声劝阻。

这畜生真是装傻的好手,贝茨鲁科夫摆弄着手中以神母骨架为主题雕刻的法器:“你会错意了,我是在想你的肉也可以当成食材出售。”

谢林厌恶地瞥一眼造型邪恶的工艺品,在起身离开之前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笑话:“你知道吗,这个年代还有人会死于斯大林。”

“什幺玩意儿?”

“斯大林”,养在休息室的仓鼠,它很喜欢新笼子,带有升级静音款的滚轮,吃和睡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被花在了上面。难道干干净净的现代城市小宠物还能咬死谁不成?贝茨鲁科夫只觉得荒谬。

硬生生拖到标准下班时间才放行,安娜倒是没什幺怨言,贝茨鲁科夫选择对她故作平静的嘴角和撑出打包盒形状的背包装作没看见,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一点饭食也不必计较。当然,这种想法只限于牠不过问那些用心的餐食点心进了谁的嘴。

安娜还是出于某种自己也解释不清的冲动找到了谢林,坐在花园里她忽然开始紧张自己是否有些唐突,好在谢林也没有追问她本该见面的那天在和谁做什幺。

花园里的精心养护植物品种都不是名贵品种,有一部分放在维度更低的地区可以在绿化带发现它们成堆的身影,但经过看不出到底符合哪一种人类的美学主义的打理后,别有一番奇异的观感。她看得入神,隐隐觉察出一些不对劲。几簇红花红得亮眼,但秋海棠本不应在北境早春盛开。

“这是你的魔法吗?”

“可以这幺理解。”谢林指尖捏起蛋糕上的半颗草莓,把人类创造出来涵盖一切超过他们控制范围的能力的词汇在唇边默默念了两遍,莫名感到可爱:“我影响了它们对时间的感知。”

草莓上的白色种子随着牠的话冒出了细小的须。

“哦,反季节植物。”

谢林随手扔进一旁的花坛任它扎根或死亡,牠的指尖上混着奶油的汁水摇摇欲坠。安娜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牠拿出纸巾仔细擦拭的手指,咽下口中的唾液。人类也是一种被时间摆弄的动物,经过城市磨损自然属性的个体也不免在夜晚将至之时被放大一些隐秘的欲望。

秋海棠的花瓣震颤如焰火,在一个傍晚让整个七月的烈阳叠加在此刻一把燃尽。安娜不好意思对上牠的视线了,许多日的潮水也在某一刻重合堆叠,难以自持。她觉得自己和那些发了疯的植物别无二致,稍一触碰就沿着热源攀附过去。

谢林对她细弱的哼鸣很熟悉,笼罩在雌性人类甜香的气味里牠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在她身体下沉时顺势按下后腰,人就跨坐在自己腿上。安娜软绵绵地挪动屁股,腿心的性器官隔着好几层布料顶得阴唇张开,贴在湿乎乎的内裤上不太舒服。

“要在这里?”谢林扣住她不太安分的屁股,没有拒绝的意思。

安娜看到牠的嘴唇,感到喉咙一阵干涩。吻上去的感觉比想象中的凉,舌头纠缠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倾略性。

扣住臀部的手掌略微上擡,另一手顺着空出的间隙伸入两腿之间拨开内裤。位置的变化让本卡在阴唇中间的性器官摩擦到阴蒂,没了阻碍的阴道口被从后插入一个指节浅浅地进出。情不自禁地上下起伏腰臀迎合手指的抽送,她的手贴着牠锁骨向下摩挲,想到自己的裙子皱巴巴地堆着而对方的衣服还若无其事的工整,就故意使坏狠狠捏住胸肌,在揉捏间扯开了扣子,指尖顺势钻入停在乳头上绕着圈轻抚。

谢林呼吸一滞,连手上的动作也加重了几分,爽得怀里的女人叫声也放浪起来,等不及要拿出那根能让她更舒服的东西。

得到正向反馈,安娜不免开始放肆,一边解开裤子握住性器一边观察牠的表情。牠一向故作矜持,似乎一切外力都不足以令牠平静的假笑有一丝裂痕,而此时牠眼泛湿意,一副意志动摇任君采撷的样子。谢林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显露过另一种样貌,这点和贝茨鲁科夫不同,算是好事,因为她对牠这张人皮格外欣赏,比起精致但阴冷的死人脸孔,牠斯文得太容易让人卸下心防。唯一暴露牠潜在的危险的,是手中正握着的狰狞的东西……安娜不知该如何形容,一些不知规律排布的经络,一些规律排列、看起来可怖摸起来肉感十足的棱形突刺,以及略微向上弯起、曾轻易打开她宫腔的头部。

“不知道我们的主厨小姐想要怎幺吃我?”

她扶着茎身用顶端抵着穴口前后滑动,充分润滑后尝试朝下坐,不顺利地卡在了肉刺上方。深处痒得难受,可她只是回想起塞入这根阴茎时的快感就无法狠下心自己坐下。

“还不够湿……”

“看来这椅子太小,让你施展不开了。”谢林十分配合地顺着她,两臂穿过她腿弯准备托着人站起身:“我帮帮你?”“那你慢点。”

她许是忘记了地球上还有重力这一说,一被抱着站起来就因自己无力挂在牠肩上被一插到底。顿感的肉刺存在感过于强烈,快速碾过穴肉时尖锐的快感竟带起一阵尿意,不字还没说出口,先是咬紧嘴唇努力忍耐。要是用这个姿势走回室内,估计没走几步她就要成人形花洒了。

“还没习惯吗,那就先去一次,好不好?”谢林语气真挚,好像真的在询问她意见似的,如果不是下身不由分说地开始挺弄她真的就信了。

我可没有说好。安娜在心里气呼呼地大骂几句,嘴里发出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她在集中精神和另一个本能做着斗争:“别动……先不要,我要去厕所。”

被狠肏了几下,她几乎是哭着颤抖,抽插过程中流出的淫水沾在牠的裤子上,干后变成白色的痕迹。阴道反复夹紧又被破开,每个敏感点都被重重地挤压,令她头晕目眩地不知道该夹紧阴道把那根性器挤出去还是放松容纳它。她可怜兮兮地哭,细声细气地说了好几句要去厕所,谢林一味地当耳旁风,只在最后一次低下了头关切道:“你说什幺?宝贝,我没听见。”

已经来不及了,牠最后重重顶了一下,所有防线顷刻崩溃,裤子彻底被温热的液体淋湿一大片。意识到自己失禁的人类已然无力反抗,只能将过度兴奋的身体依附在牠身上急促地喘息。

谢林轻吻她的颈侧安抚,这与牠平时刻意营造的善解人意的人设多少有些出入,不过从她的反应来看,适当的反差能得到非常不错的效果。愉快地回到室内把人类放在床上,她分开的双腿之间被拨开的内裤已经回到原位,仿佛什幺都没发生过。

谢林的房间装修很是简洁,简洁到有些诡异,她一向觉得这间昏暗的房间比起卧室更像是巢穴,除了被窝的结界以外挤满了怪物。

不喜欢在这里做爱,只想在这里睡觉。感觉到有只手在脱自己的衣服,她两眼一闭就是装死。没有力气了,突出一个非暴力不合作,就是不配合。

“不愿意去洗澡吗?好吧,我帮你舔干净。”

那道嗓音温柔到近乎宠溺,安娜从床上差点弹射起步:“去,去洗澡。”

花洒开到水压小的档位,洗过全身后对着她的阴部淋水,她坐在浴缸边缘,牠呼吸间若有似无的气撩过那里,痒得她撑不住。

心里也痒,分明才高潮过。

莲蓬头停止出水,有个地方还没有,于是回到床上还是迎来了某种柔软而湿润的触感。房间里关上门暗得安娜看不清,摸索一番只有往床上缩一个退路。

原来舔干净不是洗干净的平行选项吗?

“宝贝,别躲。”

舌头顶开穴口钻入,从浅浅的品尝到模仿性器拨弄侵犯,压住她发烫的小腹听她染上哭音的呻吟,谢林心中又升起恶毒的欲望,想听她叫得再放浪些,再可怜些,让她变成完全沉沦于快感、为此疯狂为此崩溃的母兽,交配得丢掉种族文明根植于其大脑的自尊。她像是马上就要坏掉了,床单扭得全是褶皱也没跑掉,腿无法合上似的一直大张着把湿漉漉的穴露给牠含弄亵玩。谢林更加过火地舔舐出声。

她差点就要坏掉了。不知有什幺防御机制,在琴弦彻底断掉的前一刻又忽然找回了理智开始求饶。叫得好可怜。叫得牠脑子里的兴奋感像是一直打开的水龙头,漫无边际地淹没一切。

牠不像某些东西那样控制不住撕咬的冲动,但牠还是用牙齿在她腿上留下一圈痕迹,作为结束的提醒和标记。

“谢林医生……是魅魔吗?”进入梦乡之前她喃喃道。

“我不是那样的种族。”牠还是耐心地回答,即便她没来得及听见。

是什幺呢?谢林起身在黑暗空旷的房间中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放在桌面上摆放的圆形物,顺时针拨弄,发出沙沙的细碎噪音。

一个没有笼子支撑的仓鼠滚轮在黑夜中莫名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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