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喜字灯笼,从大门口一路挂到二进的院子前,后进院子里的红光消失了。
“这应该就是新房吧?”
卫眠猫腰躲在一块假山后面,悄声问。
索尔倾没有听见,他的耳朵里只剩血夜流动的声音。
她近乎跨坐在他身上,她前襟上的双蝶纹样,将将停在他的眼前,左右两处凸起的蝶眼,好似活的一样。他不敢呼吸,怕轻微地响动会惊飞了这双蝴蝶。她通身的香气堵得他心跳忽快忽慢,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不跳了。
卫眠观察着三三两两的下人绕开院子行路,始终没人进去。依稀有叫骂的声音从院内传出,下人们置若罔闻,她拍了拍索尔倾的肩膀,轻手轻脚溜到墙根。
“……都什幺时辰了,也不见回来,大半夜的去祠堂,也不嫌晦气!小门小户的德行!连个来问声备不备水的下人都没有,算什幺意思!要不是我们老爷吃了和中堂的挂落,我们姑娘会下嫁到陈家!净是些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呸!”
“算了,你小点声,一会我去问问净房在哪,水咱们自己备。”
“要备你备,我可擡不动,这家子人是都死了吗,这大半天的一个都不朝这院子来,什幺意思,瞧不起我家姑娘是吗?!”
红彤彤的喜房前,一个小婢正破口大骂,另一个在好言相劝,远看着年岁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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