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难言

豆大的雨点将玻璃洗净。

通州的夜景不算繁华,不过也勉强能称得上漂亮。凌嘉平随手拉上窗帘,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

“雪儿。”

他拾起韩朝雪还未来得及清洗的睡衣,放在面前狠嗅了几下。

“哈...我真是...”

在旁人眼里,他是她的好哥哥,无可挑剔的凌副团长。

可实际上,他不过是个阴暗的疯子。

就像现在这样。

他抽开皮带,任由那件睡衣紧贴着他的小腹,缓缓摩擦。

“啊...”

粗长的性器早已昂首,将内裤撑出可怖的形状。凌嘉平的手指抚过滚烫的阴茎,并幻想韩朝雪正趴在自己身上。

“雪儿,雪儿...”

“哥哥。”

女孩擡起头,清澈的眸子中倒映出他的模样。

“你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你。”

她勾住他的脖子,慢条斯理地啃咬着他的唇。另一只手缓缓移位,手掌包裹着龟头,轻轻揉了几下。

“啊哈...雪儿...”

凌嘉平喘着粗气,舒服得眯起双眼。

“我也...想你。”

在北境的战场上,他偶尔也会这样...把她的照片拿出来看了又看,或是在夜深人静时幻想着和她相见。

不过那些下作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眼泪是苦的。

但以后,他再也不会和她分开了。

未婚夫又如何?

她是他的妹妹。

她只能是他的。

凌嘉平努力回吻,用舌头将她的口腔搅得天翻地覆,另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背上,猛地收紧。

“雪儿。”

“嗯。”

女孩擡头看他,那双迷离的媚眼,对他而言与春药无异。

“你是我的。”

“当然...我当然是哥哥的。”

“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

她说着从前许下的誓言,模样是如此情深意切。

“呃...嗯...”

大手陡然加速,马眼中流出的淫液被均匀涂抹在性器上。凌嘉平不断呜咽着,粗重的喘息声响彻整个房间。

玻璃窗上浮起一层薄雾。

韩朝雪的睡衣被放在一旁,他侧过身子,嗅着那股洗衣粉混合着阳光的清香。幻想中,女孩还在朝他贴近,与他嘴唇相碰,而后轻柔的舔舐起来。

温热的舌尖在片刻后抽离,又轻点下他的喉结。

凌嘉平再难自持,急忙用纸巾接住喷涌而出的精液。

“哈...”

泄欲过后,一切重归现实,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手心里被遗漏的白浊在提醒他,刚才都发生了什幺。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凌嘉平彻底清醒,先是打开窗户通风,而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傅襄。”

对方显然还在睡梦中,用模糊不清的鼻音回答:“什幺事啊老凌,我明天还要早训...”

“帮我查个人呗。”

“南市军区文工团,一个叫路麟风的。”

“呀,好稀罕,你等会哈我去拿本子。”傅襄来了兴致,匆忙从床上爬起来。“南市...军区文工团,陆...”

“哪个陆?”他问。

“路途的路,麒麟的麟,一阵风的风。”

“老凌,虽说这是你的私事,但我还是想问...啥情况啊?咋突然要查他?文工团和我们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傅襄是他在国防大学时的同学,两人一个睡上铺,一个睡下铺,关系铁得不能再铁。后来北境暴乱,凌嘉平自请奔赴战场,而傅襄则被分配到通州军区,继续军旅生涯。

一晃三年过去,凌嘉平在战场上立下显赫战功,破格成了中校,而他则不过是个小小上尉,还是他的下属。另外,凌嘉平不在司令部,这官职也不够给他配个干事或者助理,因此他也只能请傅襄来帮这个忙。

“我一个远房亲戚,这几天求我帮忙,问能不能调到别的军区。我嘛...哪怕要帮也得调查一下啊。”

凌嘉平倒没觉得不悦,毕竟傅襄从大学起就酷爱八卦,他也早已做好被刨根问底的准备。

“哦,那确实哈。放心吧兄弟,这事就交给我了。”

他说了声谢谢,再见,刚想挂电话,傅襄的声音再次传来。

“欸不过...”

“怎幺?”

“南市军区已经是司令部的驻扎地了,你打算给他送哪去啊?京区,或者沪区?”

“呵呵,那可是中央直属。我有那幺厉害倒好了,先把你小子调去。”

“嗨,你和我客气什幺。再说了,我家就在通州,我走啥啊。”

外头雨势渐停,沉睡中的城市被笼在雾里。凌嘉平擡头望天,又想起韩朝雪和路麟风那举止亲密的模样,不由得咬牙切齿。

“送去边境。”

“卧槽,你和你这亲戚有仇啊?边境...边境好不容易才太平下来,鬼知道什幺时候又要打仗。”

他不屑的切了一声,讲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艰苦地带一年军龄按两年算,又升得快,只要不打仗,多好的美差一件。再说了,他一文工团的,就算真打起来,也不可能指望他扛枪上战场吧?”

“哈哈,行,回头我把东西发你,保准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好,谢了兄弟,等我回部队请你吃饭。”

“不客气,记得人均得超100哈,挂了。”

凌嘉平叹了口气,盯着手机壁纸发呆。

那是他和韩朝雪的合照。

年代久远,再加上那时候条件差,照片还是黑白的。

他想,要是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回到小时候,住在疆城的矮平房里,每天和她一起上学,放学。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傍晚和她一起躺在草堆上吹风,偶尔遇到假期,还能和她一起去树林里打猎,钓鱼,再给家属院里的大伙们分一分。

她会笑着,挽着他的胳膊,和他说,哥哥,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凌嘉平勾起嘴角,麻木的笑了笑。那满腹的心酸和委屈,终究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可惜,人生呐。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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